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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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整個上午路餘都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他打工的那個店鋪的店主是路家的親戚，看他狀態不佳過了午後就大方地放路餘回去休息。
路餘回到一號房，哄了路歲歲睡午覺後，他自己坐在窗邊靜靜梳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現在已知的情況是，他現在身處一本名為《嬌軟影後是團寵》的狗血小說裏，書中女主是路家養女，也是他的便宜妹妹——穿越女孟嬌寧。
他的親妹妹路歲歲是書裏最大的惡毒反派對照組，按照原書劇情，她會在娃綜上遭到觀眾嫌棄淪為笑柄，被自覺丟了面子的路家夫婦送去寄宿學校因病早逝。
而現在最大的變數是，路歲歲撿到了這本書，先一步獲知了未來會發展的劇情。
與此同時，路歲歲身邊還出現了一個外形為小雪人的系統，它口稱要幫助路歲歲打倒原女主孟嬌寧，但它提出的每一個要求都是在激化路歲歲和孟嬌寧的矛盾。
路餘現在的腦子一團亂麻，系統發布的任務是要路歲歲當著攝像機把圖釘放在孟嬌寧的鞋子裏，可以推斷得出，系統想要現實按照書裏的劇情那樣發展，讓路歲歲遭到觀眾唾罵。
可如果書中的一切就是既定的結局，那為什麽系統又要多此一舉呢？這是否說明，即使路餘、路歲歲只是書中的人物，他們也擁有改變未來走向的能力？
想到這兒，路餘的精神振奮了許多，他猜測，系統也是受到限制的，不然它大可以直接附身路歲歲，操控路歲歲的身體走劇情，何必七彎八拐地發布任務強制要求路歲歲完成。
這樣說來，系統布置的任務就有空子可以鉆，它只要求了路歲歲做出這個舉動，卻沒有在細節方面進行補充說明，那還不是任由路餘這個“總導演”來安排？
*
路餘說幹就幹，用時短暫想出一個計劃後，吃完晚飯就帶著路歲歲上門去堵孟嬌寧，他導演的這場戲，還需要孟嬌寧這個關鍵人物來配合。
聽到路家兄妹說想跟孟嬌寧單獨聊一聊，實習哥哥江明辰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早就懷疑這個行事作風處處透著古怪的小女孩是路餘特意派來的臥底！
江明辰又是冷笑，又是嘲諷，一個人演完了一整場受人欺騙的無辜受害者的戲份，其他三人都看不明白他到底在幹什麽。路歲歲只能用眼神詢問孟嬌寧：這個哥哥腦子壞掉啦？
無人搭理，江明辰自覺沒趣，怒氣沖沖地找自家經紀人訴苦去了，把場地留給了路家兄妹和孟嬌寧，你們就聊吧，我看你們三個活爹能聊出什麽來。
找人幫忙，總不好遮遮掩掩的，路餘如實把事件的來龍去脈一說，孟嬌寧就氣得拍案而起：“好哇，路歲歲，你真沒信用！你說好幫我保守秘密的，結果你居然告訴你哥哥了！”
路歲歲叉著腰，氣勢不落下風：“我都快沒哥哥了，還怕你說我沒信用？”
眼見著兩個小家夥又要吵起來，路餘為了整個計劃能順利推進，不得不出面勸架，他一手摁住一個奶團子：“別吵，誰再吵我收拾誰，趕緊商量明天要怎麽辦。”
原本路餘跟孟嬌寧同處一個空間時非常尷尬，任誰知道家裏多了個穿越女都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但看到孟嬌寧身體裏裝著個二十多歲的靈魂還能幼稚到跟路歲歲吵起來，路餘心裏也松了一口氣。
孟嬌寧看起來不像是個老謀深算的人，那等下要說的事情應該也更容易談成。
“所以，你是要我幫你們在鏡頭前演一出戲？”得到路餘肯定的回答，孟嬌寧那雙漂亮的眼睛不安分地轉動了一下，“當然可以，只是……我可不當白給人幹活的冤大頭。”
“這是自然。”小孩子的世界才談感情，而他們兄妹跟孟嬌寧之間沒有仇都算不錯了，哪裏來的感情。路餘在來之前就打定主意，通過利益交換獲得孟嬌寧的幫助。
他想起不管在原書還是在現實，孟嬌寧都絞勁腦汁地擠進了“寶貝假期”節目組，想來，她是很想在娛樂圈繼續發展的。路餘便提出，他可以給孟嬌寧介紹幾個比較好的資源。
孟嬌寧看出了兄妹倆的急迫，她秀氣的眉頭一挑，開始坐地起價：“啊，小餘哥哥你可是頂流誒，頂流的性命只值幾個沒什麽熱度的綜藝節目錄制通告嗎？”
孟嬌寧：一句話，得加錢~
倒不是路餘小氣，只是他手頭上的資源跟孟嬌寧這種四、五歲的小女孩都不太適合，好不容易挑出幾個口碑和名氣都還算不錯的綜藝，沒想到孟嬌寧看不上。
“你這人怎麽這樣，我當時幫你保守秘密的時候都沒有提很過分的要求！你這是趁人之危！”路歲歲萬萬沒想到孟嬌寧如此勢利，不敢置信地瞪著她。
的確，路歲歲這人幫別人忙時還是很夠意思的，孟嬌寧心虛了一秒，但也就一秒，她對著路歲歲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地拖長了聲調。
“不曉得提要求還不是因為你自己笨？不管你怎麽想，反正我難得遇到這麽個好機會，當然得把好處撈夠本，我可不當濫好人。”
路餘攔住了怒氣沖沖想找孟嬌寧算賬的路歲歲，資源置換本就是娛樂圈的常態，他一來就把孟嬌寧當個成年人對待，雖然也被她的大胃口震驚了一下，但不至於像路歲歲那樣生氣。
既然她不心動，那繼續加碼就是了。
路餘冷靜地喝了口水，緩緩道來：“如果你想要當演員，最近有幾個圈內知名導演在為新劇選角，我可以推薦你去試鏡。要是你還不滿足，那恕我達不到你的要求，我寧可再想其他辦法。”
孟嬌寧對著路餘獅子大開口本就缺乏底氣，她也怕放走了這條大肥魚後悔大半年，明明心裏急得不行還裝作勉為其難：“行吧行吧，看在路家養我這麽多年的份兒上，我就幫你們這個忙。”
路餘搖頭輕笑：“不過是各取所需，何必提路家的養育之恩。”
第二天一早，這出由路餘執導，路歲歲、孟嬌寧聯袂出演，專門演給系統看的大戲在鏡頭前上演了。
他先是帶著兩個小家夥找上節目第一天錄制時路家兄妹去蹭飯的小寶家，路餘客氣地問小寶奶奶：“奶奶，我以前聽我奶奶說把釘子放在小孩的鞋子裏可以辟邪是嗎？”
小寶奶奶有些老糊塗了，不然當初也不會信了鎮上傳的謠言，誤以為路餘把路歲歲拐賣了。她跟路餘奶奶關系好，既然路餘都這麽說了，她也斬釘截鐵地說道：“是，還能有假？”
路餘滿意了，他要的就是在鏡頭前過一個明路，反正鳴溪鎮地方偏，網友也沒辦法來求證這個習俗的真假，還不是任他編造？
路餘問兩個小家夥：“你們有沒有不穿了的舊鞋子？”
路歲歲興沖沖地說道：“家裏有好多奶奶給我做的布鞋，都小了穿不了了，我這就拿來。”
路餘又把視線轉向孟嬌寧，孟嬌寧尷尬地笑了笑：“奶奶也給我做過，我和歲歲一起去拿。”
當初奶奶路清蓮也給孟嬌寧做過一兩次鞋子，但她嫌布鞋土氣，一直沒穿過，要不是害怕扔了被人看見說閑話，孟嬌寧早就扔掉了。
她們一前一後地跑回家，翻出了布鞋來，擺到了路餘面前。路餘看著一雙嶄新的，一雙早就褪色了的鞋子，面上淡淡的，沒多說什麽。
路餘從兜裏拿出路歲歲上交的那一小袋圖釘，分到兩個小朋友手裏：“來，歲歲給嬌嬌放，嬌嬌給歲歲放，小心一點，不要紮到手。”
路歲歲和孟嬌寧依言做了，路餘又再三確認了一下完全符合小雪人的要求，又確認這段被攝像機原原本本地拍攝了下來，滿意地對兩個小家夥比了一個“OK”。
正好不久前路歲歲為了救小葡萄掉進了水裏，孟嬌寧也摔破了膝蓋，路餘作為好哥哥通過這個習俗求個心理安慰也是再正常不過了，工作人員也沒有懷疑他的舉動。
一旁的江明辰看得目瞪口呆，大清早的放著早飯不吃，在這裏作什麽妖？
他戳了戳路餘的胳膊：“你們昨晚商量了大半天，就商量出這麽個鬼玩意兒出來？”虧他還以為路餘是又想出了什麽針對他的陰謀，拉著經紀人想了半晚上的對策，結果路餘大早上拉著兩小孩在這兒搞玄學？
別管江明辰怎麽想，路餘想要的效果是達成了，直至兄妹倆結束第二階段的錄制，拉著行李箱離開鳴溪鎮時，兄妹倆都沒有再遇到任何意外。
但有人坐不住了。
在回到滬市當晚，路歲歲一個人躺在床上悠哉游哉地看繪本時，小雪人從床底下鉆了出來。
它渾身上下被低氣壓包裹著，氣急敗壞地跳上床：“我讓你往孟嬌寧鞋子裏放圖釘，你是聾了嗎？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是在演戲！”
想到網上仍然對路歲歲一片好評，甚至比對原書女主孟嬌寧的評價還高，小雪人就忍不住來氣。
路歲歲輕哼一聲，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反正你就說放沒放吧。”
小雪人無奈，它都威脅恐嚇到這份兒上了，居然路歲歲還能用卡bug的方式把任務完成，他還能如何？要是能摁著路歲歲的腦袋讓她走劇情它早就這麽做了。
路歲歲翻了一頁繪本，語氣輕飄飄地問道：“你為什麽非要讓我做壞事？難道你們當壞人的也有教壞小孩的KPI？”KPI還是路歲歲跟迷你霸總小北新學的詞。
“你在這本書裏就是個沒有好下場的惡毒反派對照組，用不著我教，你從根子上就是壞的。”小雪人語氣不善，說出口的話極為惡毒。
“對我來說這不是一本書，就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未來會怎麽樣是我說了算的。”路歲歲反駁道，用雪白的小腳丫把小雪人踢到了床下，她要早些睡覺了，明天還要去叨叨家做客呢。
小雪人姿態狼狽地從床下爬起來，想到什麽，它又神情古怪地笑起來：“呵呵，下次錄制時，你們可別想這麽輕輕松松地糊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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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上午路餘都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他打工的那個店鋪的店主是路家的親戚，看他狀態不佳過了午後就大方地放路餘回去休息。
路餘回到一號房，哄了路歲歲睡午覺後，他自己坐在窗邊靜靜梳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現在已知的情況是，他現在身處一本名為《嬌軟影後是團寵》的狗血小說裏，書中女主是路家養女，也是他的便宜妹妹——穿越女孟嬌寧。
他的親妹妹路歲歲是書裏最大的惡毒反派對照組，按照原書劇情，她會在娃綜上遭到觀眾嫌棄淪為笑柄，被自覺丟了面子的路家夫婦送去寄宿學校因病早逝。
而現在最大的變數是，路歲歲撿到了這本書，先一步獲知了未來會發展的劇情。
與此同時，路歲歲身邊還出現了一個外形為小雪人的系統，它口稱要幫助路歲歲打倒原女主孟嬌寧，但它提出的每一個要求都是在激化路歲歲和孟嬌寧的矛盾。
路餘現在的腦子一團亂麻，系統發布的任務是要路歲歲當著攝像機把圖釘放在孟嬌寧的鞋子裏，可以推斷得出，系統想要現實按照書裏的劇情那樣發展，讓路歲歲遭到觀眾唾罵。
可如果書中的一切就是既定的結局，那為什麽系統又要多此一舉呢？這是否說明，即使路餘、路歲歲只是書中的人物，他們也擁有改變未來走向的能力？
想到這兒，路餘的精神振奮了許多，他猜測，系統也是受到限制的，不然它大可以直接附身路歲歲，操控路歲歲的身體走劇情，何必七彎八拐地發布任務強制要求路歲歲完成。
這樣說來，系統布置的任務就有空子可以鉆，它只要求了路歲歲做出這個舉動，卻沒有在細節方面進行補充說明，那還不是任由路餘這個“總導演”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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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餘說幹就幹，用時短暫想出一個計劃後，吃完晚飯就帶著路歲歲上門去堵孟嬌寧，他導演的這場戲，還需要孟嬌寧這個關鍵人物來配合。
聽到路家兄妹說想跟孟嬌寧單獨聊一聊，實習哥哥江明辰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早就懷疑這個行事作風處處透著古怪的小女孩是路餘特意派來的臥底！
江明辰又是冷笑，又是嘲諷，一個人演完了一整場受人欺騙的無辜受害者的戲份，其他三人都看不明白他到底在幹什麽。路歲歲只能用眼神詢問孟嬌寧：這個哥哥腦子壞掉啦？
無人搭理，江明辰自覺沒趣，怒氣沖沖地找自家經紀人訴苦去了，把場地留給了路家兄妹和孟嬌寧，你們就聊吧，我看你們三個活爹能聊出什麽來。
找人幫忙，總不好遮遮掩掩的，路餘如實把事件的來龍去脈一說，孟嬌寧就氣得拍案而起：“好哇，路歲歲，你真沒信用！你說好幫我保守秘密的，結果你居然告訴你哥哥了！”
路歲歲叉著腰，氣勢不落下風：“我都快沒哥哥了，還怕你說我沒信用？”
眼見著兩個小家夥又要吵起來，路餘為了整個計劃能順利推進，不得不出面勸架，他一手摁住一個奶團子：“別吵，誰再吵我收拾誰，趕緊商量明天要怎麽辦。”
原本路餘跟孟嬌寧同處一個空間時非常尷尬，任誰知道家裏多了個穿越女都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但看到孟嬌寧身體裏裝著個二十多歲的靈魂還能幼稚到跟路歲歲吵起來，路餘心裏也松了一口氣。
孟嬌寧看起來不像是個老謀深算的人，那等下要說的事情應該也更容易談成。
“所以，你是要我幫你們在鏡頭前演一出戲？”得到路餘肯定的回答，孟嬌寧那雙漂亮的眼睛不安分地轉動了一下，“當然可以，只是……我可不當白給人幹活的冤大頭。”
“這是自然。”小孩子的世界才談感情，而他們兄妹跟孟嬌寧之間沒有仇都算不錯了，哪裏來的感情。路餘在來之前就打定主意，通過利益交換獲得孟嬌寧的幫助。
他想起不管在原書還是在現實，孟嬌寧都絞勁腦汁地擠進了“寶貝假期”節目組，想來，她是很想在娛樂圈繼續發展的。路餘便提出，他可以給孟嬌寧介紹幾個比較好的資源。
孟嬌寧看出了兄妹倆的急迫，她秀氣的眉頭一挑，開始坐地起價：“啊，小餘哥哥你可是頂流誒，頂流的性命只值幾個沒什麽熱度的綜藝節目錄制通告嗎？”
孟嬌寧：一句話，得加錢~
倒不是路餘小氣，只是他手頭上的資源跟孟嬌寧這種四、五歲的小女孩都不太適合，好不容易挑出幾個口碑和名氣都還算不錯的綜藝，沒想到孟嬌寧看不上。
“你這人怎麽這樣，我當時幫你保守秘密的時候都沒有提很過分的要求！你這是趁人之危！”路歲歲萬萬沒想到孟嬌寧如此勢利，不敢置信地瞪著她。
的確，路歲歲這人幫別人忙時還是很夠意思的，孟嬌寧心虛了一秒，但也就一秒，她對著路歲歲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地拖長了聲調。
“不曉得提要求還不是因為你自己笨？不管你怎麽想，反正我難得遇到這麽個好機會，當然得把好處撈夠本，我可不當濫好人。”
路餘攔住了怒氣沖沖想找孟嬌寧算賬的路歲歲，資源置換本就是娛樂圈的常態，他一來就把孟嬌寧當個成年人對待，雖然也被她的大胃口震驚了一下，但不至於像路歲歲那樣生氣。
既然她不心動，那繼續加碼就是了。
路餘冷靜地喝了口水，緩緩道來：“如果你想要當演員，最近有幾個圈內知名導演在為新劇選角，我可以推薦你去試鏡。要是你還不滿足，那恕我達不到你的要求，我寧可再想其他辦法。”
孟嬌寧對著路餘獅子大開口本就缺乏底氣，她也怕放走了這條大肥魚後悔大半年，明明心裏急得不行還裝作勉為其難：“行吧行吧，看在路家養我這麽多年的份兒上，我就幫你們這個忙。”
路餘搖頭輕笑：“不過是各取所需，何必提路家的養育之恩。”
第二天一早，這出由路餘執導，路歲歲、孟嬌寧聯袂出演，專門演給系統看的大戲在鏡頭前上演了。
他先是帶著兩個小家夥找上節目第一天錄制時路家兄妹去蹭飯的小寶家，路餘客氣地問小寶奶奶：“奶奶，我以前聽我奶奶說把釘子放在小孩的鞋子裏可以辟邪是嗎？”
小寶奶奶有些老糊塗了，不然當初也不會信了鎮上傳的謠言，誤以為路餘把路歲歲拐賣了。她跟路餘奶奶關系好，既然路餘都這麽說了，她也斬釘截鐵地說道：“是，還能有假？”
路餘滿意了，他要的就是在鏡頭前過一個明路，反正鳴溪鎮地方偏，網友也沒辦法來求證這個習俗的真假，還不是任他編造？
路餘問兩個小家夥：“你們有沒有不穿了的舊鞋子？”
路歲歲興沖沖地說道：“家裏有好多奶奶給我做的布鞋，都小了穿不了了，我這就拿來。”
路餘又把視線轉向孟嬌寧，孟嬌寧尷尬地笑了笑：“奶奶也給我做過，我和歲歲一起去拿。”
當初奶奶路清蓮也給孟嬌寧做過一兩次鞋子，但她嫌布鞋土氣，一直沒穿過，要不是害怕扔了被人看見說閑話，孟嬌寧早就扔掉了。
她們一前一後地跑回家，翻出了布鞋來，擺到了路餘面前。路餘看著一雙嶄新的，一雙早就褪色了的鞋子，面上淡淡的，沒多說什麽。
路餘從兜裏拿出路歲歲上交的那一小袋圖釘，分到兩個小朋友手裏：“來，歲歲給嬌嬌放，嬌嬌給歲歲放，小心一點，不要紮到手。”
路歲歲和孟嬌寧依言做了，路餘又再三確認了一下完全符合小雪人的要求，又確認這段被攝像機原原本本地拍攝了下來，滿意地對兩個小家夥比了一個“OK”。
正好不久前路歲歲為了救小葡萄掉進了水裏，孟嬌寧也摔破了膝蓋，路餘作為好哥哥通過這個習俗求個心理安慰也是再正常不過了，工作人員也沒有懷疑他的舉動。
一旁的江明辰看得目瞪口呆，大清早的放著早飯不吃，在這裏作什麽妖？
他戳了戳路餘的胳膊：“你們昨晚商量了大半天，就商量出這麽個鬼玩意兒出來？”虧他還以為路餘是又想出了什麽針對他的陰謀，拉著經紀人想了半晚上的對策，結果路餘大早上拉著兩小孩在這兒搞玄學？
別管江明辰怎麽想，路餘想要的效果是達成了，直至兄妹倆結束第二階段的錄制，拉著行李箱離開鳴溪鎮時，兄妹倆都沒有再遇到任何意外。
但有人坐不住了。
在回到滬市當晚，路歲歲一個人躺在床上悠哉游哉地看繪本時，小雪人從床底下鉆了出來。
它渾身上下被低氣壓包裹著，氣急敗壞地跳上床：“我讓你往孟嬌寧鞋子裏放圖釘，你是聾了嗎？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是在演戲！”
想到網上仍然對路歲歲一片好評，甚至比對原書女主孟嬌寧的評價還高，小雪人就忍不住來氣。
路歲歲輕哼一聲，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反正你就說放沒放吧。”
小雪人無奈，它都威脅恐嚇到這份兒上了，居然路歲歲還能用卡bug的方式把任務完成，他還能如何？要是能摁著路歲歲的腦袋讓她走劇情它早就這麽做了。
路歲歲翻了一頁繪本，語氣輕飄飄地問道：“你為什麽非要讓我做壞事？難道你們當壞人的也有教壞小孩的KPI？”KPI還是路歲歲跟迷你霸總小北新學的詞。
“你在這本書裏就是個沒有好下場的惡毒反派對照組，用不著我教，你從根子上就是壞的。”小雪人語氣不善，說出口的話極為惡毒。
“對我來說這不是一本書，就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未來會怎麽樣是我說了算的。”路歲歲反駁道，用雪白的小腳丫把小雪人踢到了床下，她要早些睡覺了，明天還要去叨叨家做客呢。
小雪人姿態狼狽地從床下爬起來，想到什麽，它又神情古怪地笑起來：“呵呵，下次錄制時，你們可別想這麽輕輕松松地糊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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